读诗不读情,等于嚼蜡。古人写诗,往往因一事、一物、一景触发胸中波澜,若不把情感拎出来,再华丽的辞藻也只是空壳。情感是诗的灵魂,也是命题人更爱设陷阱的地方。很多考生只背意象、典故,却忘了追问:诗人到底在哭还是在笑?

问:看到“孤舟”“落叶”就一定是悲伤吗?
答:未必。关键看上下文。王维“孤舟蓑笠翁”配的是“独钓寒江雪”,画面清冷却透出超然,情感是“孤而不伤”。若换成“孤舟夜泊,猿声不断”,悲伤基调就坐实了。
问:典故会不会掩盖真实情感?
答:恰恰相反,典故是放大镜。辛弃疾“廉颇老矣”表面自谦,实则咆哮:我还能打!读懂典故背后的情绪,答案就藏在感叹号里。
当意象暧昧时,不妨倒着来:先假设诗人情绪,再回文本找证据。例如李商隐《锦瑟》,若先锁定“迷惘”情感,再看“沧海月明珠有泪”,“泪”就成了迷惘的实体化,而非单纯写景。

比起直抒胸臆,我更欣赏“欲说还休”的顿挫。杜甫“剑外忽传收蓟北”,先“涕泪满衣裳”,再“却看妻子愁何在”,情感像过山车,这种剧烈反转比平铺直叙更具冲击力。命题人也爱考这种“情感拐点”,因为它考验考生是否真正“入境”。
统计近五年全国卷古诗鉴赏题,“羁旅之思”出现频率高达42%,其次是“盛衰之慨”28%。有趣的是,“隐逸之趣”在江浙卷出现概率比其他地区高3倍,或许与江南文人传统有关。下次做题,不妨先按地区押情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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