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人把“兼爱”误读为无差别的博爱,其实墨子强调的是“视人之国若视其国,视人之家若视其家,视人之身若视其身”。这意味着:把别人的痛苦当成自己的痛苦,把别人的喜悦当成自己的喜悦。在情感写作里,这种立场让我们不再只是“描述”情绪,而是“共情”情绪。

当代社交媒体放大了“我”的声音,却稀释了“我们”的温度。墨子早在两千年前就提醒我们:“爱人者,人亦从而爱之;利人者,人亦从而利之。” 自问:当一篇推文只顾宣泄个人情绪,读者为何要点赞? 自答:只有当文字替读者说出了他们无法言说的感受,情感才真正流动。
写母亲深夜缝衣,不妨把镜头先对准“针尖在油灯下微微颤抖”,再切换到“隔壁孩子咳嗽声让母亲的手停顿了一秒”。这一秒,就把“我”的感动扩展成了“我们”的牵挂。
列一张表: - 谁在我低谷时递过一杯热水? - 我是否用文字回报过这份温度? 把清单写进文章,读者会不自觉对照自己的人生账本,共鸣由此产生。
墨子反对铺张的葬礼,认为“哀而不伤”足矣。同理,写到最痛处戛然而止,给读者留一道缝隙,让他们用自己的经历去填满。这种留白比嚎啕大哭更具穿透力。
我曾模仿墨子口吻,在公众号发起“给地铁里哭泣的陌生人写信”活动。规则只有一条:不许出现‘我’字。结果收到三百多封来信,更高赞的那封写道:

“你的眼泪砸在不锈钢座椅上,声音像极了我父亲临终前那串没说完的话。今天北京零下三度,但风记得替所有不敢拥抱你的人,抱了你一下。”
这段文字没有“我”,却让每个读者都成为了“我”。
后台数据显示,那篇文章跳出率仅12%,平均停留时长5分47秒。但我更在意的是一位读者的私信:“看完我立刻给三年没联系的哥哥发了微信,他回我‘在呢’。” 墨子的兼爱,最终没有停留在纸面,而是落回了人间烟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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